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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韶」流莺 01(现pa)

#夜莺游女家的小破孩韶,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公子月

#初见韶初三,月高一,搞点真正的小孩子谈恋爱w

 

cp-月无缺,韶无非

by-薪九

其他-一些年龄操作的离谱脑洞,之前的大纲梗扩写,不会写现pa的人正在强行写不好吃的现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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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又遇见他了」的时候,已经是月无缺第六次看到那个白发的孩子。在学校的车站牌旁,一个人坐在车站背后的花坛边,露出的白发看起来很软,像只可以融入雪地的毛团子。

 

他没有去搭话,大概因为下意识里觉得对方蜷成一团的姿势写满了「请勿打扰」。

 

然而每一次路过路,隐约的血气和药味难以掩饰地冲劲月无缺的鼻腔,像是双氧水、碘酒以及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膏混合,有点清苦,带着厚重的铁锈气,称不上难闻,却也同样无法忽视。

 

正是中二期的少年脑补了一堆上天入地的战斗情节,只觉得自己遇到了没有变身的假面来哒,在饭桌上他自然而然地提起自己的幻想,对面容色冷峻的白发青年却只按下筷子,平声静气地唤了声无缺,而后说,“离他远点”。

 

“为什么啊?”然而他的追问并未得到回答,剑谪仙只是又盛了勺汤过来,示意他好好吃饭。

 

再次见到那个奇怪的白发孩子时,月无缺终归没挡住好奇,从站牌前面绕过去站到他了身前,看到一双微微颤抖的肩膀,“你为什么老在这里,放学不回家吗?”

 

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瘦弱的肩膀骤然抖了一下,白发的孩子从抱膝坐着的动作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精致得人偶也似的脸。

 

雪白的前发细碎而厚重,近乎遮住了小半张脸,然而脸颊、鼻梁、颈部都贴着大小不一的创可贴和纱布,侧脸一道新伤仍淌着血,只有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如同某种被遗弃的犬类。

 

带着锈气的味道再一次冲入月无缺的鼻腔,混杂着双氧水与酒精的味道。少年同样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这么多伤啊?”

 

白发的孩子被他吓得朝后缩去,“谁打你了?”月无缺说着去拉他的手,“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希望老师还没走……”

 

小孩子低低痛呼了一声,月无缺低头一瞧,却见原来不止脸上,在手腕上、指关节上同样包着创可贴,甚至撸起袖子还能看见肌肤上的青紫。

 

月无缺赶紧松手,白发的孩子甩开他的手拔腿就跑,呆在原地的月无缺低头看了看自己整洁的校服,又看了看自己干净的掌心,心道玉人这么好看,怎么还把人吓跑了?

 

那些关于中二战斗的幻想突然碎的七七八八,莫名觉出了心疼。

 

那天晚餐的时候,如同提起一段插曲,他将这件事讲与剑谪仙听,语气有些郁闷。然而当已经工作的兄长沉默片刻,隐晦而严肃地说,“不要再接触他了,很脏。”

 

哪里脏了?月无缺听得半懂不懂,只是在心底下意识反驳,他那张脸,分明洁白得如同新雪,只有那些伤痕如同雪地上露出的疮疤——脏的不该是他。

 

低头时正好看到盘中煎好的牛排,恰到好处的五分熟,被餐刀切开后流淌出未凝结的血,如同他在那张脸上看到的伤,突然就没了胃口。

 

自那天后,连着数日都没见到那个奇怪的孩子。再见他时,已经过了大概两周。

 

月无缺还没来得及完全把剑谪仙的话忘掉,来自兄长的权威让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想要绕行。然而这次,本就一直带伤的孩子似乎更惨了,肿着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是嘴里含了只团子,唇角的血糊成一团,正在胡乱擦着眼泪。

 

一股属于中二期的热血点燃了小小胸臆中的正义感,什么“离他远点”、“不要接触”的鬼话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月无缺当场炸毛,气势汹汹地问“谁欺负你了?”

 

然而这次,白发的孩子没有再躲开,只是顶着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甩开了他的手,有些嘲讽地笑起来,“你哥——剑谪仙——没教你别多管闲事吗?”

 

那是一双狼瞳一样浅金色的眼睛,眼内充血的痕迹还没有褪掉,血丝混着眼泪看上去惨兮兮的,然而他笑的时候居然显得很漂亮。

 

一种带着锐利的漂亮,像是镶嵌着宝石的狼刀。

 

月无缺一愣,“你认识剑谪仙?”然而剑谪仙在这座城市属实算得上知名人物,或许从电视报纸上看到的也未可知,于是他哼了一声,颇有些顶嘴意味地嘟囔道,“这又关我哥什么事了?”

 

孩子的脸上仍带着血,月无缺在身上没摸到手帕,只拈起校服袖子帮他擦了擦,不由分说拉着人就往药店走,在对方的抗议声中买了酒精和绷带。

 

他们捧着一塑料袋东西重新坐回了花坛边,酒精擦上脸颊时,原本一直显得很抗拒的孩子终于停止了挣扎,被蛰得嘶嘶吸着冷气。月无缺小声安抚着,将纱布叠好贴在他的伤处,“别怕,马上就好了。”

 

无非抬手擦掉模糊了视线的眼泪,目光落在月无缺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校服上。面前的人打理精致,沙金的发色梳成整齐的模样,校服熨烫平整,脚上那双小靴子也干干净净,只有袖口新染的那团脏污和一切格格不入。

 

“你……”他想说点什么,但肚子叫先一步打断了他,咕噜一声,在人流散去的车站后听得尤为清晰。

 

“你饿了吗?”月无缺问,他的视线转了转,校门周围全是剑谪仙三令五申不许他吃的“三无”小吃摊,然而每日路过都能味道直钻鼻孔的香味,当真是很难不心动。

 

属于高中生的叛逆站了上风,月无缺捏了捏小孩脸上没伤的地方,又自豪地拍拍钱包,装作一副熟练的样子,“我请你吃东西吧,烤冷面?”

 

那种短暂的尖锐被隐去之后,蜷坐在花坛边的小孩简直像一只好摸的萨摩耶,白团子似的小孩沉默一会,终于点了点头跟上了他。

 

说是请吃烤冷面,实际上那天他们一起从前到后吃过了半条小吃街。从烤冷面吃到铁板豆腐,从小馄饨吃到狼牙土豆,再从泡沫红茶喝到烧仙草,最后两个人一起坐在花坛边开竹筒粽子吃。

 

竹香与糯米香混在一起,月无缺捧着自己那份,侧脸看着小孩狼吞虎咽的模样,突兀地说,“你抢东西吃的样子,像是饿狼。”

 

小孩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像是怕他会后悔,又急匆匆往嘴里多塞了两口。

 

“慢点慢点,我又不会抢你吃的。”月无缺笑起来,那张苍白的面孔在吃饱后终于透出点血色来,他凑过去一点,铁锈腥气的味道中似乎浮现出某种花香,“我能叫你小狼吗?”

 

吃完最后一口粽子,白发的孩子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圆溜溜的狼瞳里映着路灯橙黄的光,“我有名字的。我叫无非。”

 

“我知道你的名字,月无缺。”他的声音又轻了一些,“无缺。”

 

“无非。”月无缺也念了念他名字,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将最后一口甜糯米让给对方后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站起来指了指对面,“我要回家了。”

 

暮色渐沉,楼里已经渐渐亮起了灯。这里是剑谪仙为了月无缺读书方便专门租的,小区门禁森严,连门口的保安都满脸写着「非请勿入」。

 

无非点点头,抬脸沉默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离去。

 

月无缺一句已到嘴边的改天见就拐了弯,“去我家玩吗?”他看到蓦然睁大的狼瞳,想起初见时的那声讽刺,匆忙找补起来,“我哥很晚才回家,你不用怕他。”

 

这次无非沉默的更久,到月无缺跳下花台准备离开,才终于站起来点点头,“走吧。”

 

两人回家时,暂居在剑谪仙家的少年听到门开的动静,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皱着眉打量了月无缺背后灰扑扑的小孩一会,浅色的眸子带着敌意,“你不该带奇怪的人回家。”

 

他顿了顿,续道,“老师会生气。”

 

“与你有什么相干。”月无缺边换鞋边说,他拉着新认识的朋友往房间走,把琴心剩下的半句“饭好了”关在门外。

 

木门砰的一声合上了,被他握着手的孩子乍然抖了一下,月无缺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回头看见无非仍站在门边,紧握的手带着轻颤,不禁有些纳闷,“你很冷吗?”

 

说着转头就去找遥控器,等他翻出许久未用的遥控器开了空调,28度的暖风徐徐吹出,月无缺一回头——

 

那件明显不合身的校服已经脱到了地上,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衬衣,洗得有些发旧,料子似乎都变薄了些。被他带回家的少年正低着头一颗颗的解扣子,手是抖的,指节因用力而有些发白,动作却毫不犹豫。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衣襟松松垮垮地向两边敞开。月无缺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那是一片苍白而细腻的肌肤,骤然暴露在冬日微冷的空气中,带着细细的战栗像是一片干净的雪。

 

然而却在腰腹处有着大片青紫与掐痕,看起来有些凄惨。

 

静默中,白发的孩子垂首站着。

 

“你想要我怎么还?”他轻声说,“随你便。”

 

“你——”月无缺怔了片刻,转身向他走去。

 

脚步一步步靠近了,无非慢慢屏住呼吸,他不肯去看月无缺,只是虚虚阖着眼,垂落的视线盯着面前那片木地板。

 

然而一条毯子却兜头盖了过来,无非被人一把推倒在小沙发上,月无缺用绒毯密密实实的盖住他,黑暗中他无法感知对方下一步的动作,头发却突兀地被人揉了揉。

 

月无缺带着叹息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谁教你要做这种事?”

 

他从裹成一团的毯子里终于摸到了对方的脸,毫不犹豫地给了个脑瓜崩,在小小的呼痛声隔着毯子轻轻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傻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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