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九_补刀狂魔仓鼠九

【刀剑】夏雪冬花 04
cp-大和守安定，加州清光
by-薪九

chapter 4 终章

早晨六点三十分整，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大和守安定皱着眉睁开眼睛，神色空白的盯着屋顶看了片刻，伸手关掉了闹铃。

他起身进了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之后，将长发梳成马尾，准备动手换新的绷带。左肩的伤因为数次反复已经有些发炎，大和守安定面无表情的用酒精消了毒，将带着残血的棉球扔进垃圾篓，随后将医用纱布覆上去，用新的绷带扎紧。

昨天扔在衣篓中的衬衣还没来得及洗，他回房间拿了一件干净的，然后套上了深色的制服外套，顺手理平了裤子上的折痕。

客厅里一片安静，大和守安定敲了敲旁边的门，扬声喊了一句，"清光，我去警局了。"

随后他推开冲田总司的卧室，牌位前的佛香只剩了短短一截，大和守安定换了新的香插入香灰之中，动手剪掉了白烛过长的烛芯。摇曳的烛光映在冲田总司依旧年轻的容颜上，带出一片暖黄的光晕。

两侧摆放的白菊快要开败了，大和守安定抬手抚摸着花瓣，用向瓶中有添了些水，准备等晚上回来时新买一些。

他站在冲田总司的遗像前双手合十，微微闭了眼睛，"我出门了，冲田先生。"

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大和守安定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电脑屏幕后的两个人一起抬头看他，有着娃娃脸的青年挥了挥手中资料，招呼道，"安定快过来。"

大和守安定放下手提包，走过去时看到堀川国广正在键盘上十指如飞，编写着搜查程序，而在电脑右下角，被缩小一半的地图上亮着数个红色的标记点，确定范围的蓝圈正在被逐步收紧，最终确定在三条大桥到五条大桥之间的位置，不停的闪烁着。

和泉守兼定拍拍堀川国广道肩膀，从他旁边退出来，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又用早就晾好的凉白开兑成半温，堀川国广的动作顿了一下，键盘上的敲击短暂的停了片刻，然而他一个字也没说，继续埋头编辑着程序，余光瞥见和泉守兼定从盒子里夹出两块方糖融进水里，将水杯递向了大和守安定。

刚进办公室的人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猝然被和泉守兼定塞进一杯温水，便只好抱着纸杯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落座，轻轻抿了一口水，"……谢谢。"

或许是糖放的过多，水中带着些许苦，压在舌根，满满的涩味。

然而大和守安定垂眼看了片刻，将整杯水慢慢喝完。

当"滴——"的一声长音响起，堀川国广终于从电脑上收回目光，十指交握活动了一下手腕，笑着抬起头，"定位成功，现在就看上面的搜查令什么时候能下来了。"

"不就是抢功么。这种时候还要跟我们相互掣肘，简直太恶心了。"和泉守兼定不满的啧了一声，他坐在转椅上伸了个懒腰，收了之前不屑一顾的表情，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大和守安定的杯子，视线又转落到少年依旧全无血色的唇上，沉了声线，一字一顿道，"我还当他能跑多久，躲了这么久，也该还还债了。"

搜查共助课的堀川国广坐在电脑前笑眯眯的看着他，平静道，"放心吧兼先生。这次还能让他跑了，那我们这群警察还真不如一枪崩了自己。"

"安定。"和泉守兼定突然提高嗓音喊了一句，在大和守安定略显茫然的抬眼看过来时，他难得的严肃起来，站起身走过去，目光直直逼视着对方，"我要你说实话，你的伤到底好了没？"

堀川国广一怔，收了笑容，小声提醒道，"兼先生……"

"国广你别管。"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和泉守兼定毫不容情，抬手直接探向大和守安定的左肩，半途中却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在他出手的瞬间，大和守安定哞中的茫然神色被什么刺激到似的瞬间散了个干净，少年简单的一拧身卸去他的力道，而后抬起了手，一支圆珠笔笔直的抵住了和泉守兼定的咽喉，动作甚至快到没有人注意到他究竟什么时候抽出了那支笔。

大和守安定松了手，任那支笔干脆的掉落在地，他抬头看着和泉守兼定的眼睛，微笑起来，"早好了，兼先生。我没事的。"

和泉守兼定看着那个刺眼的笑容觉得自己想揍人，他翻了个白眼心道昨天射击时手抖了一下差点偏离弹道的难倒是我吗，然而在大和守安定的笑容里，他终究只是叹口气，强调道，"今天执行完任务，你给我老老实实做心理疏导去！"

"……是。"大和守安定应了一声坐下来，将目光重新投向堀川国广的电脑，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最后变为面无表情的木然。

此次行动是搜查一课与SAT的联合行动，双方各出一个五人机动小组。

搜查令和逮捕令最终批下来时，和泉守兼定早已等的不耐烦，他一把将传真塞给堀川国广，将配枪插进了枪套里，像突出藩篱的狼，唇角带着森然笑意，"出发！收网了！"

突入名为池田屋的旅馆时，身为恐怖组织“长州”最后在逃成员的吉田稔磨甚至没来得及多做什么抵抗，便被突入的SAT组员成功逮捕， 占据制高狙击点的大和守安定趴在对面的楼顶，从瞄准镜里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然后被手铐铐起，他的战友们押着吉田稔磨出了房间，再也看不到了。

一动不动的趴在楼顶，听着对讲机里传来的指令，在听到和泉守兼定说"行动成功"的时候，大和守安定缓缓松开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给枪上了保险，然后低头凑近自己的通讯器，低声回复，"收到。"

他摘下护目镜，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在一片凛冽的寒风中咳得撕心裂肺，最后竟带出了隐约的哭腔。

——"我为你报仇了……"

吉田稔磨的审讯和判决，大和守安定全部都没有参与，一者是他权限不够，二者是他任务之后病如山倒，仿佛是一直以来强撑着的那根弦砰然折断，全部的精神便也泄了，不得已向局里请了长假，等他身子稍好一些时，前来探望的和泉守兼定已经带来了判决的结果。

吉田稔磨身为"长州"要员，涉嫌走私军火，策划恐怖袭击并且杀害警察等多项指控，罪名成立，判决死刑，由法务大臣签署执行。

和泉守兼定这么说的时候，大和守安定躺在心肺科住院部的病床上，床头花瓶插着同僚探病时送的菖蒲，被称作"信仰者的幸福"的紫色花卉绽放出美丽的姿态，依稀倒是与那位同僚的眼睛颜色有几分相似。

"兼先生，我想去道场。"大和守安定打断和泉守兼定的叙述，他整个人苍白得可怕，嗓音带着病中的虚弱，态度却是不可质疑的强硬，"请帮我……办出院手续。"

他顿了顿，补充道，"心理疏导的话，也在道场吧……"

清水夏彦最后一次见到大和守安定是在冲田道场内，驱车前往医院接他的是一位年轻警察，娃娃脸，始终笑眯眯的，似是极好说话的模样。

堀川国广将车停在道场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温和道，"清水医生，您直接进去便好。我在外面等您，安定这边我就不打扰了。"

那座道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当清水夏彦拉开纸门时，一股老房子特有的木香味不经意间散了出来，道场的木地板被擦得十分干净，而他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张旧照。

照片上的大和守安定尚还年少，看着最多国中年纪，旁边与他年龄相仿的另一个少年摘下了护具，手持竹刀，极亲昵的搭着大和守安定的肩，而在他们身后，容色俊秀的青年抱剑而立，笑着看向镜头。清水夏彦在那少年的眉眼中找到几分熟悉的艳丽，而那时的大和守安定看起来状态也比如今好得多。

纸门被人拉开时，清水夏彦回头去看，那人穿着薄青的武士服，下身是苍灰的马乘袴，墨蓝的长发被一根白色发带束成了高高的马尾，大和守安定将竹刀放回刀架上，抬手抹掉了额头的薄汗。他身后的和泉守兼定也是一身利落装扮，随手放了刀，笑着揉揉大和守安定的头发，"好了，我去找国广。"

以往都是清水夏彦泡了茶等他，这次场所不同，尽地主之谊的自然也换了个人，大和守安定净了手，将沸水缓缓倒进雪胎盏，推给了对面的年轻医生。

却是上好的樱茶，被沸水泡开的樱花在杯中绽放出极为柔嫩的颜色。

大和守安定自己也端着一盏樱茶，并不去喝，只是抬手托着杯底，指腹抚摸着洁白光滑的杯面，似在沉思什么。他的面色仍带着大病初愈般不健康的苍白，眸子却比初见时多了几分神采，之前蒙在他眼底恍如教堂厚重彩绘玻璃的蓝色灵动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却能隐约透出湖底的风光。

"医生。"他兀的开了口，清水夏彦从手中的诊疗纪录中收回目光，做出了倾听的姿态。大和守安定目光在道场中逡巡了一圈，最后又默然收回到手中的樱茶上，他轻声道，"我知道自己的诊断，铃木医生之前跟我说过的。"

"刚被冲田先生领回来的时候，我的病症表现最明显的，并非语言交流障碍，而是肢体不协调导致的运动能力缺乏。"大和守安定盯着自己的茶杯缓缓说，他极短促的笑了一声，像是自嘲一般摇了摇头，"我说过，痴迷剑道的，是加州清光。"

他以局外人的冷漠视角剖析着自己的病情，每句话出口前似乎都先在脑中过了三回，语速虽仍是极慢，条理却比之前清晰许多。

清水夏彦正在做记录的笔停了一下，"加州清光"这个名字的出镜率实在太高，于是他在病历侧边栏的空白处写下了这个名字，并着重打了个圈。

"冲田先生从不强求我什么，然而我自己不甘心，非要跟清光去比……大概那时候还小，总觉得要胜了清光，才能从冲田先生那里得到更多的注意吧。"大和守安定的眸子又散了散，他的视线掠过墙上那张旧照，下意识偏开了目光，"可惜直到最后，我都没能真正胜过他。毕竟是他亲手教的，我也并非青出于蓝。"

他半阖了眸子，垂眼去看自己的右手，似乎时隔多年还能从中感受到昔日十指交合时的炽热温度。

那时大和守安定还是半大少年，冲田总司虽然传授剑技，但他本人天纵惊才，对剑招领会极快，反倒有些不知如何教授，对他而言手底走过数回便能融会贯通的剑招，却是大和守安定苦练良久依旧无法圆融的。况且土方岁三初任副局，事务繁杂，冲田时常要去帮忙，留给两个少年的时间便更少了些，与大和守安定一起练刀的，总是加州清光。

后来两人一次比试，加州清光一击凌厉突刺，一刀挑飞了大和守安定手中竹刀，他来不及收刀，那把竹刀借着刀势，毫不留情的砸上了大和守安定的手腕，甚至逼得他脚下乱了一步，仰倒摔在了道场的木地板上。

大和守安定疼得蜷了一下身子，咬紧牙关拿左手用力掐住因脱力而微微颤抖的右手，却让右手的颤抖加剧得更厉害了些，他一边恨自己技不如人，一边又疼的委屈，眼泪猝不及防涌出来，他发泄般狠狠摔了头上的护具，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爬起来捡起竹刀怒吼，"再来！"

尽管右手已经酸疼的有些拿不住刀，却咬牙拼了一口气，只管拿着竹刀向加州清光直劈过去。对方明显迟疑了一下，先向斜后方撤了一步，避过迎头而来的一刀，随即轻巧的斜撩一式，手腕一转，再次磕飞了他的刀。

大和守安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撑地的右手抖得更厉害了些，他低着头不肯说话，只有眼泪无声的往下掉，很快沁湿了面前的一方地板。

"……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加州清光放下竹刀，在他面前蹲下来，皱起眉有些焦急道，"你、你别哭啊！再哭……再哭就成丑八怪了！"

这哪里是安慰人的话，大和守安定抬手狠狠擦了擦眼睛，负气推了加州清光一个趔趄，爬起来就要走，却不防对方猛地站起身跟了两步，不容置疑的从背后抱住了他。

加州清光伸手握住他右手，十指相扣间带着些微汗意，他用下巴蹭了蹭大和守安定的脸颊，把脸埋在对方脖颈处，软声撒娇，"安定，别哭了……"

大和守安定抿紧唇不理他，加州清光松了手，俯身捡起竹刀放进他手中，以手把手的姿态重新覆上他的右手，而后握紧了竹刀，他说，"安定，没事的，我慢慢教你。"

手中的樱茶温度转温，大和守安定缓缓咽下一口温热的茶水，沉默片刻，接着讲了下去。

"后来土方副局在追查长州军火交易，带人前往金新月地区，冲田先生也参与了此次行动。"大和守安定讲到这里，再次停顿下来，他深呼吸数次，终于哑声续道，"冲田先生查出肺癌，已经是后来的事了，但我无数次想过病因是否与这次行动时在雨林中采用的水源不干净……或是掩护土方副局时被弹片射入肺叶有关。当然，我也只敢这么想一想……究竟如何，那时我和情光还在警校，没有权限过问行动细节。"

"再后来，对……'京之火事件'，你知道么？"大和守安定抬眼望过来，他的神色冷漠，唇角带着讥嘲的笑意，"就是那群意图在京都纵火的跳梁小丑。"

清水夏彦几乎被对方眼里的温度冻得一抖，他在病历上记下"京之火"三个字，犹豫着回答，"半年多前的京之火么？政府为了稳定民心，基本封锁了相关消息，只知道是成功破获针对京都的袭击事件。"

大和守安定轻轻笑了一声，他垂下眼帘，掩盖住眼底讽意，片刻后，他面无表情道，"清光在这次行动中牺牲，事后却因属于秘密行动，他的名字却连慰灵碑都上不了……一个追赠的一等功，抵得了一条命吗？"

他的右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指尖蜷缩，依稀是当年那人手把手纠正出的握刀姿态。

他想起加州清光临出任务前，跑到搜查一课来跟他道别，他说清光你小心些，不要不顾一切就往前冲。然而加州清光眯起眼，双手相扣比成枪的模样抵在唇边，笑着说了声"砰——"，指尖指向他的心脏，然后抬手拥抱住大和守安定，满不在乎的说，"好啦好啦，肯定没事的 ，晚上回去我要吃秋刀鱼。"

依稀记得当年穿着一身新警服的少年在镜子前笑眯眯说"我将来也要拿二等功，跟总司比一比"，他真的拿到了比二等功更卓著的奖励，却再也换不回来鲜活的生命，也再不会放软了调子在他耳边撒娇，一声声叫他"安定"。

那颗子弹从加州清光的颈部穿透，撕裂了大动脉，在后颈炸裂开狰狞的血口，殷殷血色很快浸透了深色警服，少年仰面倒下去的刹那，下意识喊了一个人的名字，口鼻间涌上的血沫将他的声音挤得支离破碎，他的喉中因挣扎发出撕裂的气音，渐次弱了，而后便再无声息。

手中的茶已经有些偏凉，大和守安定闭眼沉默了片刻，将樱茶放回了矮几上。

他睁眼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恍惚又看到当时满手深褐血迹。大和守安定这次沉默了更久，直到日头偏西，年轻的医生神色愈发担心的看着他。

"清水医生。"大和守安定终于开口，嗓音平静而低沉，"后续治疗……我选择放弃，您不必让兼先生再把药溶进在我的水杯里了。"

说着他直起身，郑重其事的向清水夏彦行了拜礼，大和守安定的神色十分冷静，甚至带出了几分令人不安的漠然，"之前种种，多谢您费心。"

道场离公寓并不算远，那日大和守安定一个人慢慢往回走，他新买了初绽的白菊，站在门前犹豫很久，终于拿钥匙开了门，钥匙冰冰凉凉的，握了半天也暖不出半点温度。

门厅内一片漆黑，他抬手开了灯，换上木屐，将外出时穿的靴子在玄关处摆好，另一双黑色长靴始终未动分毫，此时长靴漆黑的皮面上已沾了一层薄灰。

大和守安定微微低头，双手合十，低声道，"冲田先生，我回来了。"

随后他拿了白菊，推开了冲田总司卧室的门。

加州清光依旧蜷在沙发上半睡半醒，见他往冲田的房间去，喊了一声"安定"，没得到半点回应，便颇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

之前住院时屋内无人打理，佛香早已熄灭，落下厚厚一层香灰，大和守安定取了新香重新点上，而后换掉了早已枯萎的白菊，新买的白菊在烛光映衬下初绽花瓣。

大和守安定身上还带着室外冬日的寒气，指尖冻得青白，加州清光心疼的抬手想替他捂一捂，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安定，你就不能——"

后面的话突兀的顿住了。

他看到大和守安定伸出手，轻轻扣住了之前一直倒扣在桌面上的另一个相框，他的指尖颤抖得厉害，手下动作却是缓慢而坚定，当相框被对方最终扶起时，指尖一点点擦去残灰，其上是一张他过分熟悉的脸。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警服，瞳子是漂亮的深绯，他对着镜头笑得分外灿烂，甚至在唇间露出一只尖尖的小犬齿。

加州清光注视着照片上曾经的自己，哑然片刻，神色自戒备转为了释然，他阖眼低低叹了口气，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安定，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然而这次，他停顿片刻，眼中盈了泪，强笑着补完了之前始终不肯说出口的后半句，"不然我死都死的……不省心。"

被他责备的人低着头专注的看着那张遗照，不曾有半字言语，大和守安定眉眼间极尽温柔，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冰封了，冻结在湖色的眼底。

加州清光吸吸鼻子，像之前无数次那样从背后抱住了大和守安定，感到到对方的身体绷得极紧，不易觉察到发着抖，他心底难受，仿佛无数气泡翻涌而上，又被砰的戳破了，泄出大片酸涩的气体蒸腾布满整个心室。

"安定……"加州清光拥住大和守安定，下巴轻轻蹭了蹭对方的脸颊，最后一次向他撒娇，而后放软了语调，轻声道，"再见了。"

室内的白烛猛地摇曳了一下，无风自灭。

大和守安定扶着那张遗照在黑暗中独自站了良久，直到最终再克制不住。

他哽咽着说，"清光。"

——"我回来了。"

——终——

PS：
终于写完了【长舒一口气╥﹏╥

虽然知道最终章肯定要爆字数但这个字数也太surprise了_(:3」∠)_

其实《夏雪冬花》从第一章就是个注定的BE，而且大纲很早就定稿并没准备改结局。好的终于撸完了让我来理一遍自己埋的伏笔和捏他们……感觉每次埋伏笔就是自己写的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但是不造会不会被发现233333

1.亚斯伯格综合症（Aspergers'syndrome）
虽然属于本文最重要的设定但是其实感觉自己并没有完全表达出来，非常抱歉QAQ这个病症简而言之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由沟通障碍导致的人际交往困难，就是说虽然会尝试交流但语言能力不足，兴趣单一，行为模式刻板（本文中具体表现是对剑道的执着和每天都相同的出门模式），运动性失调（安定少年时期在剑道上所表现的无力和笨拙）——其实是安定自我介绍中「いい剣のつもり」的捏他，极难上手，但"我希望"是把好剑。

2.安定肩上的伤是清光牺牲时的旧伤，按理说早该好了，然而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下意识""认为"伤还没有好，他每次清洁伤口实际上是让伤口再次开裂，所以伤口一直在反复。

3.清光的问题。从第一章开始……没错，那时是"半年后"，即清光已经死了，留在家里的是一只地缚灵，两个人"看似"有对话，因为安定的病症似乎文不对题词不达意，而实际上……在安定的认知里，清光已经去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清光所有对话，跟安定的话都是接不上的(Ｔ▽Ｔ)

4.虽然关于"黑猫"，"池田屋"和"长州"都有捏他梗，但是时间线整个打乱重调，按照自己的剧情排出来的。

5.清水夏彦这个角色，其实就是推动剧情的作用，不是他非要揭安定的伤口，而是安定说的太少，大多情节是他自己的回忆，所以医生只能按照常理做诱导。而因为安定并不配合的态度，他的药一直在兼桑那里，被一次次溶进水里，借着方糖的味道掩盖——安定是心知肚明。

6.道场那里，安定13岁，清光更小，所以打急了闹闹脾气掉眼泪什么的，感觉还在合理范围内，不是特别OOC？

【嗷w终于写完了，打滚求评(づ￣ ³￣)づ